,问我干不干,我就跟她去了。”
孟晚哭笑不得,“她说是挣钱的买卖你就跟她走了?就没再多问问?”
卢春芳揉揉鼻子,“前几次她给找的短工虽说挣得少,当时确实也给我结了工钱。”
她一拍大腿,“嘿!谁知道她这次给我带到暗巷里去了!这个老娼货!我当时见势不对,上手就给她打了一顿跑了!”
卢春芳现在提到这事还气不打一处来,常金花忙提醒她,“这事可不能乱说了,得小点声儿。”
卢春芳不以为意,“我就是和你跟晚哥儿说,哪儿能四处嚷嚷去。”
常金花和孟晚对视了一眼,皆是表情无奈。
孟晚提醒她,“这事冯相公知不知道?”
卢春芳道:“他住在府学的宿舍里,一月休一次假,我去找过他一次,他说差点被夫子训斥,叫我没有要紧事不要过去寻他,如今已经好几天没见过面了。”
孟晚拧眉,“他就把你一个妇道人家扔在府城不管?”
“他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咋管?好好上他的学莫要分了心才是要紧的。”卢春芳不当回事。
“那就一辈子也别叫他知道,让这件事烂在咱们仨肚子里。”孟晚总喜欢预见些不好的结果,他没对卢春芳说的是,万一冯进章出人头面往后做了官,嫌弃卢春芳,以她出入暗巷为由将她休弃该如何?
卢春芳不懂,却也知道孟晚是为她好,“我懂了,往后这事再不提了。”
常金花问她:“那你又做什么搞得这么灰头土脸的?”
“唉,挣那几天钱,栈又住不起,我晃荡到附近看西城门有给贵人扛行李的活计,可他们说不让我做,说我这大体格子还不如去码头扛货,那样挣得还多。”
给贵人扛行李轻巧又能得到赏钱,定然是被城西的地头蛇带人给承包了的,哪能那么容易让卢春芳插进去。
城里规矩多,不像乡镇那般简单粗暴。便是他家开铺子,哪怕用了宋亭舟的名声,向官府申请市籍的时候还是被狠狠敲了一笔。
西城门这片因为人口流动的大,除了巡检司的士兵会每日巡逻外,还和许多编外的小混混勾结,双向同小商铺的店老板们征收保护费。
若是不给,第二日便有地痞流氓来掀了你的摊子,打砸你的铺面,看你下次给是不给。
孟晚吸了口气,“那你便去码头给人扛包了?扛了几日了?”他们又为何克扣你工钱。
卢春芳又将剩下的事一一说了,原来她自己寻了去码头扛货的活计。
这次倒是没遇到骗子,只是管事的见她是个女人,且孤身一人,干了八日的活计,只给她结了四日的。说是女人力气小干的不如爷们多,卢春芳再要争执,这四日的他也不给了,反正又没有契书,便是告他他也不怕。
卢春芳孤助无援只得认栽,码头的力工工钱颇多,四日的钱也够她用上半月了,她打算在栈通铺住着,慢慢找份踏实工,实在找不到便只能回乡下老家了。
外面买着吃,吃什么都贵,她寻思着去市场买些自家磨的陈面,那种比粮店里卖的便宜几文,她再借了栈的厨房烙几张饼子吃,又能省下不少,谁知迎面便撞见了过来买菜的常金花。
常金花可怜她的遭遇,之前跟她相处又信得过她的人品,当下便说:“既如此还找啥活计,你在宋婶这里干,吃住都和我们一起,每月还给你开九百文的工钱,你看行不!”
卢春芳看看孟晚,瞪圆了眼睛问:“九百文?我住这儿是不是不太方便啊?不然我在外头单租一间也成。”
常金花板着脸,“你一个小媳妇儿,在外头自己租房像什么话,就住在婶儿这屋,这么大个炕难道还不够咱们娘俩睡的?”
孟晚也劝她,“如今这院里也没外人,嫂子你就安心留下吧。”
卢春芳本不是感性的人,面对常金花和孟晚的挽留也不免抹了眼泪,“碰见你们可真好。”
下午没着急吃饭,孟晚先烧了一锅水,如今家里条件好些,宋亭舟又成了亲,两个屋子各有浴桶。
卢春芳在常金花那屋洗了澡换了身常金花的衣裳,便麻利的跑回之前住的栈将自己的包袱拿了回来,包里真真是啥也没有,除了两件换洗的小衣和中裤,竟然什么都没有。
“春芳啊,你这可真是……”常金花叹了口气,不知说她什么是好。
又默默出去买了只鸡回来炖上。
“正好好几日都没吃大荤了,也算给春芳接风洗尘吧。”
晚些宋亭舟回来,家里今日吃的丰盛,家里做豆腐脑的卤子常备着蘑菇,一整只鸡都切块和蘑菇一起炖了,豆芽炒肉丝,韭菜炒鸡蛋,再添个菠菜汤。
“咋整这么老多啊,宋婶,你们也太气了吧。”卢春芳不好意思的说。
常金花招呼她坐下吃饭,“要不平日我们也要做两个菜吃,今天你是,只多两道还不应当?快坐下吃饭,不够吃自己再添。”
卢春芳倒是比之前的孟晚强多了,也没气
第18章 重逢卢春芳(2/3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